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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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十七歲生辰那天夜晚，星辰無比璀璨，比她見過的任何一晚都要璀璨。
與眾人慶祝狂歡後，謝知禾回到房間已經是有些疲憊了。
忽有一陣涼風吹來，倒是醒了些酒意。
她擡手要去關窗，卻見窗臺上放著什麽東西，走進去一看竟然一根簪子還有一本書。
借著朦朧月光，她有些因為醉酒而有些迷蒙的眼神突然聚焦起來，這根簪子——是她母親的遺物！
窗臺邊，少女素手點亮蠟燭，借著燭光，她仔細看著這個已經有些破損的簪子，小心翼翼摩挲著簪子上的花紋，像是得到了一件失而覆得的寶物。
這是她母親留給她最後一件東西了，年少不懂事沒有好好珍惜，現在居然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手裏。
謝知禾握著簪子無比慶幸，就在此時，她瞥清了桌子上與簪子放在一起的那本書。
《醫綜內鑒》？!
天吶，這可是傳說中李珍神醫親自著的書。
這些都是誰放的？
當謝知禾翻開書的時候，掉落了一張字條。
上面寫著——生辰快樂！
落款是一個不認識的朋友。
不認識的朋友？
那會是誰呢？
謝知禾突然很想把這個朋友揪出來，能有她母親簪子還能想到送她這本書的人，應該是對她很了解了，又怎麽會不認識呢？
而且有幾分本事，據說這本書藏於烏蘇國皇室那裏，那麽能拿到它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麽等閑之輩。
她蹲下身，從床底拿出一個寶盒，看著盒子裏面靜靜放著的鳳羽渡魄扇，清亮的眸光帶著些許傷感——會是你嗎？如果真的是你，為什麽要騙我
***
烏蘇國大帳裏，三皇子和蘭澤公子正下著棋。
“先生，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啊？”三皇子舉著黑棋，語氣悠然道：“拿下穗城的時候都不見先生如今日般開朗，莫非有什麽喜事？”
“無事，只是今晚月色甚美。”他落下最後一白子，定下了整盤棋局。
“本王輸了。”三皇子擺手笑道，“只是這窗外月光，日日如此，有什麽好稀罕的，反正本王是看不出來。”
"今夜，當然不同。"蘭澤負手走到窗前，他想象著謝知禾收到這些禮物時會是什麽樣的神情。
大概是和他第一次說要教她弓箭時那樣開心吧。
十七歲了啊，初見時還只是個逞強裝鎮靜的小丫頭，現在都敢站在那城墻之上了，不過，還是個小丫頭啊。
三皇子起身打斷了他的思緒，“現在穗城我們已經拿下，接下來是該深入拿下蘇城還是把旁邊的月蘭城給拿下，月蘭城雖有妖女在，但是我就不信那個妖女能敵得過我們的火炮。”
“不妥。”蘭澤收起折扇道：“這城原本叫汝南，現在既已經改月蘭，那便不再屬於盛國，我們先不管，而且那裏也沒什麽物資，攻下來也沒什麽好處。”
“也是，反正以後得天下都是我們的了，不過一座小城，最後再打無妨，說不定都最後都不用我們打，城主就自己開城門投降了。”三皇子想到以後得場面，情不自禁拍了拍謀士的肩，“蘭澤啊蘭澤，本王能有你是本王的福啊。”
蘭澤笑了笑。
天下？王座？也得你有本事才能坐上去才行。
***
半年後，盛國老皇帝棄京城而逃，謝鈞坐上皇位，改國號為琛，此時戰亂不斷，烏蘇國已經占據南邊五座城。
一年後，老皇帝病逝，太子於銃州即位。
又過兩月，謝鈞其子謝如風與淮陰侯慕雲川裏應外合，盜取兵符被父發現，父怒，砍其兒手臂將其打入大牢，其後王氏為子求情被打入冷宮，不久自盡於房梁。
兩年後，齊王李定酌率軍平覆叛亂，斬殺謝鈞於宮中，這年，烏蘇國趁亂占據南邊三十二城，湘江以南幾乎淪陷，玉沙關以北被割讓於燕國，兩國沒有停戰的意思，似有瓜分盛國之意。
三年後，齊王討伐燕國以北，不僅收覆失地，更是深入敵營，打得敵方節節敗退，北方大捷，南方淮陰侯坐鎮，不再失守。
又兩月，燕國投降，劃於盛國國土。
現，天下二分，以湘江為界，湘江以北皆盛國國土，湘江以南為烏蘇國國土，只一城例外。
月蘭城，議事廳，原郡守府。
“現在天下紛爭不斷，月蘭城處於其中，猶大海之浮舟，將如何自處？”江黎略顯急躁，她雖守住了月蘭城，但卻看著更多城淪陷於烏蘇。
江黎憤憤握緊了拳頭。
慕娩知道她心中的憤悶，城中這些兵力還不足以讓她去幫盛國討回失地，更何況，她就算想幫盛國收覆失地，也沒有身份可以出征，之前用的是她弟弟的身份，現在是以女子的身份，出了月蘭城，沒什麽地方會認她，哪怕她戰功赫赫，哪怕她再驍勇善戰。
盛國軍營是不允許女子進入的。
“是的，我們這座城，跟天下比起來，如海中一浮舟，可就算是浮舟，風浪起來也沒那麽容易翻。”謝知禾坐在正中間，雙手交叉放於桌上，話語沈穩冷靜，“別忘了，還有致之做的那些武器。”
“我承認，林姑娘做的那些武器是很好，但是我這裏士兵太少，這些武器根本發揮不出它真實的威力。＂說到這裏江黎有些焦灼。
＂我們這裏都已經被烏蘇國給包圍了，周邊所有地方全部淪陷。”江黎皺著眉頭，心裏好像一團急火在燒，“難道我們就一直安居一隅，等著別人吞並嗎？”
“有我在，這片土地還輪不上別人來吞並。”不知道什麽時候，昭昭出現在這裏，她的行蹤一向神出鬼沒。
“可你能護這裏多久？！”江黎站起身來，一時情緒有些控制不住，慕娩連忙拉住她。
“都安靜。”謝知禾音量不高卻帶著些許威壓，“我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你們是對盛國有感情，難道我沒有嗎？我也在盛國的國土上生活了十六年。”
說到這裏，謝知禾沈了口氣。
她雖然對於京城將軍府沒多深情感，但是從京城一路南下遇到的百姓也足夠溫暖她很久了。
“江黎，你真以為這三年來，我安於現狀嗎？”謝知禾波瀾不驚，“你不妨想想為何我現在召開會議，昨日齊王打下燕國，湘江以北國土盡歸盛國，你猜齊王殿下是怎麽這麽短的時間內平定叛亂又讓燕國投降臣服的嗎？”
江黎突然坐了下來，她知道齊王在領兵打仗方面是天才，但是這麽短的時間確實是有些不可思議了。
“因為我把致之的武器設計圖紙給了他。”謝知禾說完這句，背手起身走向身後的那副天下地圖。
她拿一根棍子畫著這份地圖，“所謂天下之勢，分久必合，曾經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這些從前都是一些小國，如果不算上小月國這座小國的話，那麽三十年前就是三國鼎立了，現在天下二分，以湘江為界，我們在湘江以南，前不久，北方全劃分為盛國國土，其中齊王翹勇善戰，屢戰屢勝，而淮陰侯也是在水戰中守住了江州，避免了烏蘇國的進一步侵略，你們覺得接下來怎麽會怎麽發展？”
“要麽盛國一統天下，要麽烏蘇國一統天下，再要麽兩國鼎立但這期間恐怕戰亂不斷。”慕娩分析道。
說到這裏慕娩突然明白了什麽，“所以，你選擇了齊王？”
謝知禾點了點頭，“他是個不錯的盟友。”
“我對齊王並不了解，不過或許這會是最好的選擇，只是我很好奇，你跟齊王之間怎麽有的聯系？又是什麽時候有的聯系？”慕娩問道。
＂大概在兩年前吧，一次偶然。＂謝知禾說道，＂放心，如果天下一統，我不會讓這裏的那些制度完全消失。＂
＂如果天下一統，我保證，女子的地位不會像之前那麽卑微。＂謝知禾看向江黎，＂我知道你憋了三年，一定早就想動手收覆山河了吧，再等等，機會很快就來了。＂
江黎看向謝知禾，低頭鞠躬道：＂是我小看你了，城主格局讓江某欽佩，只是若有如此想法何不早說？＂
＂事以密成，有些不便多說。現在與諸位提及這些是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今日議事就到這裏，大家都退下吧，致之留下。＂謝知禾道。
眾人退下，只剩謝知禾與林致之兩人。
＂現在瘴氣彈差不多研發出來了，據我計算分析，一彈爆發可以致使周邊三裏彌漫瘴氣，要是多彈爆發，其實力不容小覷，要現在就投入戰爭中嗎？＂林致之補充道，＂只是這個，可能對周圍影響頗多。＂
＂這個作為我們的底牌，先不要輕易展現出來。＂謝知禾拍著她的肩膀，＂辛苦了，我知你更想做一個建築設計工程師而不是武器設計方面，放心，等天下太平，你會有更廣闊的前程。＂
＂多謝城主。＂林致之了解謝知禾從不是輕易許諾之人，若是許諾必定能成。
＂退下吧。＂謝知禾有些累了，眾人散去，她坐在中間揉了揉眉心。
這三年的變動實在太多了，不過還好事情在向好的地方發展。
天下一統，太平盛世，女子也可以同男子一般做事，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庸，那些不公的法律也可以被改寫，揚州大娘還有江州小女孩以及千千萬萬她們的悲劇都可以不再重演。
這樣想想，謝知禾便是感覺自己死了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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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生辰那天夜晚，星辰無比璀璨，比她見過的任何一晚都要璀璨。
與眾人慶祝狂歡後，謝知禾回到房間已經是有些疲憊了。
忽有一陣涼風吹來，倒是醒了些酒意。
她擡手要去關窗，卻見窗臺上放著什麽東西，走進去一看竟然一根簪子還有一本書。
借著朦朧月光，她有些因為醉酒而有些迷蒙的眼神突然聚焦起來，這根簪子——是她母親的遺物！
窗臺邊，少女素手點亮蠟燭，借著燭光，她仔細看著這個已經有些破損的簪子，小心翼翼摩挲著簪子上的花紋，像是得到了一件失而覆得的寶物。
這是她母親留給她最後一件東西了，年少不懂事沒有好好珍惜，現在居然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手裏。
謝知禾握著簪子無比慶幸，就在此時，她瞥清了桌子上與簪子放在一起的那本書。
《醫綜內鑒》？!
天吶，這可是傳說中李珍神醫親自著的書。
這些都是誰放的？
當謝知禾翻開書的時候，掉落了一張字條。
上面寫著——生辰快樂！
落款是一個不認識的朋友。
不認識的朋友？
那會是誰呢？
謝知禾突然很想把這個朋友揪出來，能有她母親簪子還能想到送她這本書的人，應該是對她很了解了，又怎麽會不認識呢？
而且有幾分本事，據說這本書藏於烏蘇國皇室那裏，那麽能拿到它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麽等閑之輩。
她蹲下身，從床底拿出一個寶盒，看著盒子裏面靜靜放著的鳳羽渡魄扇，清亮的眸光帶著些許傷感——會是你嗎？如果真的是你，為什麽要騙我
***
烏蘇國大帳裏，三皇子和蘭澤公子正下著棋。
“先生，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啊？”三皇子舉著黑棋，語氣悠然道：“拿下穗城的時候都不見先生如今日般開朗，莫非有什麽喜事？”
“無事，只是今晚月色甚美。”他落下最後一白子，定下了整盤棋局。
“本王輸了。”三皇子擺手笑道，“只是這窗外月光，日日如此，有什麽好稀罕的，反正本王是看不出來。”
"今夜，當然不同。"蘭澤負手走到窗前，他想象著謝知禾收到這些禮物時會是什麽樣的神情。
大概是和他第一次說要教她弓箭時那樣開心吧。
十七歲了啊，初見時還只是個逞強裝鎮靜的小丫頭，現在都敢站在那城墻之上了，不過，還是個小丫頭啊。
三皇子起身打斷了他的思緒，“現在穗城我們已經拿下，接下來是該深入拿下蘇城還是把旁邊的月蘭城給拿下，月蘭城雖有妖女在，但是我就不信那個妖女能敵得過我們的火炮。”
“不妥。”蘭澤收起折扇道：“這城原本叫汝南，現在既已經改月蘭，那便不再屬於盛國，我們先不管，而且那裏也沒什麽物資，攻下來也沒什麽好處。”
“也是，反正以後得天下都是我們的了，不過一座小城，最後再打無妨，說不定都最後都不用我們打，城主就自己開城門投降了。”三皇子想到以後得場面，情不自禁拍了拍謀士的肩，“蘭澤啊蘭澤，本王能有你是本王的福啊。”
蘭澤笑了笑。
天下？王座？也得你有本事才能坐上去才行。
***
半年後，盛國老皇帝棄京城而逃，謝鈞坐上皇位，改國號為琛，此時戰亂不斷，烏蘇國已經占據南邊五座城。
一年後，老皇帝病逝，太子於銃州即位。
又過兩月，謝鈞其子謝如風與淮陰侯慕雲川裏應外合，盜取兵符被父發現，父怒，砍其兒手臂將其打入大牢，其後王氏為子求情被打入冷宮，不久自盡於房梁。
兩年後，齊王李定酌率軍平覆叛亂，斬殺謝鈞於宮中，這年，烏蘇國趁亂占據南邊三十二城，湘江以南幾乎淪陷，玉沙關以北被割讓於燕國，兩國沒有停戰的意思，似有瓜分盛國之意。
三年後，齊王討伐燕國以北，不僅收覆失地，更是深入敵營，打得敵方節節敗退，北方大捷，南方淮陰侯坐鎮，不再失守。
又兩月，燕國投降，劃於盛國國土。
現，天下二分，以湘江為界，湘江以北皆盛國國土，湘江以南為烏蘇國國土，只一城例外。
月蘭城，議事廳，原郡守府。
“現在天下紛爭不斷，月蘭城處於其中，猶大海之浮舟，將如何自處？”江黎略顯急躁，她雖守住了月蘭城，但卻看著更多城淪陷於烏蘇。
江黎憤憤握緊了拳頭。
慕娩知道她心中的憤悶，城中這些兵力還不足以讓她去幫盛國討回失地，更何況，她就算想幫盛國收覆失地，也沒有身份可以出征，之前用的是她弟弟的身份，現在是以女子的身份，出了月蘭城，沒什麽地方會認她，哪怕她戰功赫赫，哪怕她再驍勇善戰。
盛國軍營是不允許女子進入的。
“是的，我們這座城，跟天下比起來，如海中一浮舟，可就算是浮舟，風浪起來也沒那麽容易翻。”謝知禾坐在正中間，雙手交叉放於桌上，話語沈穩冷靜，“別忘了，還有致之做的那些武器。”
“我承認，林姑娘做的那些武器是很好，但是我這裏士兵太少，這些武器根本發揮不出它真實的威力。＂說到這裏江黎有些焦灼。
＂我們這裏都已經被烏蘇國給包圍了，周邊所有地方全部淪陷。”江黎皺著眉頭，心裏好像一團急火在燒，“難道我們就一直安居一隅，等著別人吞並嗎？”
“有我在，這片土地還輪不上別人來吞並。”不知道什麽時候，昭昭出現在這裏，她的行蹤一向神出鬼沒。
“可你能護這裏多久？！”江黎站起身來，一時情緒有些控制不住，慕娩連忙拉住她。
“都安靜。”謝知禾音量不高卻帶著些許威壓，“我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你們是對盛國有感情，難道我沒有嗎？我也在盛國的國土上生活了十六年。”
說到這裏，謝知禾沈了口氣。
她雖然對於京城將軍府沒多深情感，但是從京城一路南下遇到的百姓也足夠溫暖她很久了。
“江黎，你真以為這三年來，我安於現狀嗎？”謝知禾波瀾不驚，“你不妨想想為何我現在召開會議，昨日齊王打下燕國，湘江以北國土盡歸盛國，你猜齊王殿下是怎麽這麽短的時間內平定叛亂又讓燕國投降臣服的嗎？”
江黎突然坐了下來，她知道齊王在領兵打仗方面是天才，但是這麽短的時間確實是有些不可思議了。
“因為我把致之的武器設計圖紙給了他。”謝知禾說完這句，背手起身走向身後的那副天下地圖。
她拿一根棍子畫著這份地圖，“所謂天下之勢，分久必合，曾經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這些從前都是一些小國，如果不算上小月國這座小國的話，那麽三十年前就是三國鼎立了，現在天下二分，以湘江為界，我們在湘江以南，前不久，北方全劃分為盛國國土，其中齊王翹勇善戰，屢戰屢勝，而淮陰侯也是在水戰中守住了江州，避免了烏蘇國的進一步侵略，你們覺得接下來怎麽會怎麽發展？”
“要麽盛國一統天下，要麽烏蘇國一統天下，再要麽兩國鼎立但這期間恐怕戰亂不斷。”慕娩分析道。
說到這裏慕娩突然明白了什麽，“所以，你選擇了齊王？”
謝知禾點了點頭，“他是個不錯的盟友。”
“我對齊王並不了解，不過或許這會是最好的選擇，只是我很好奇，你跟齊王之間怎麽有的聯系？又是什麽時候有的聯系？”慕娩問道。
＂大概在兩年前吧，一次偶然。＂謝知禾說道，＂放心，如果天下一統，我不會讓這裏的那些制度完全消失。＂
＂如果天下一統，我保證，女子的地位不會像之前那麽卑微。＂謝知禾看向江黎，＂我知道你憋了三年，一定早就想動手收覆山河了吧，再等等，機會很快就來了。＂
江黎看向謝知禾，低頭鞠躬道：＂是我小看你了，城主格局讓江某欽佩，只是若有如此想法何不早說？＂
＂事以密成，有些不便多說。現在與諸位提及這些是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今日議事就到這裏，大家都退下吧，致之留下。＂謝知禾道。
眾人退下，只剩謝知禾與林致之兩人。
＂現在瘴氣彈差不多研發出來了，據我計算分析，一彈爆發可以致使周邊三裏彌漫瘴氣，要是多彈爆發，其實力不容小覷，要現在就投入戰爭中嗎？＂林致之補充道，＂只是這個，可能對周圍影響頗多。＂
＂這個作為我們的底牌，先不要輕易展現出來。＂謝知禾拍著她的肩膀，＂辛苦了，我知你更想做一個建築設計工程師而不是武器設計方面，放心，等天下太平，你會有更廣闊的前程。＂
＂多謝城主。＂林致之了解謝知禾從不是輕易許諾之人，若是許諾必定能成。
＂退下吧。＂謝知禾有些累了，眾人散去，她坐在中間揉了揉眉心。
這三年的變動實在太多了，不過還好事情在向好的地方發展。
天下一統，太平盛世，女子也可以同男子一般做事，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庸，那些不公的法律也可以被改寫，揚州大娘還有江州小女孩以及千千萬萬她們的悲劇都可以不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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